界面新闻记者|佘晓晨
界面新闻编辑|宋嘉男
一年一度的618大促，是各大直播平台和MCN最忙碌的时候，但近日，远望科技董事长兼CEO谢如东却在杭州临平区的一家商场里消磨时间。自去年底“远望X27 PARK”开业以来，不仅是谢如东，整个公司的业务重心都向这个项目倾斜。
进军直播电商近六年，远望科技已经取得了一流的直播成绩。并已完成资本化并在A股市场上市。 2023年，远望科技实现营收47.77亿元。今年618期间，明星主播贾乃亮的单场GMV（商品交易总额）突破4.25亿元，成为抖音上的顶尖玩家之一。
该公司以明星直播起家，但现在正在向线下寻求新机会。占地25万平方米的“远望X27 PARK”需要大量资金投入，成为远望科技近两年来最大的变化。
探索新业务已成为MCN行业的普遍选择。平台和机构已经告别了流量高增长的时代，僵化的传统环境显然不利于可持续发展。然而，每个公司对于如何制定决策以及如何实施决策都有不同的想法。
近日，谢如东在接受界面新闻采访时提到了2023年初的一项改革，他在一封内部信中宣布了这一改革。他在信中指出了公司管理中的诸多问题，提出降本增效，并多次强调“中平台”模式。
但现在回想起来，谢如东觉得“可能是时间过得太快了，很多管理者其实并不了解公司的全貌”。也正是在那个时期，远望科技提出转型为新型消费服务平台。
“名人现场”原本是该公司的一个主要厂牌。谢如东从大学开始就开始创业。 2018年他想进入直播行业时，行业内已经有很多成功案例。从明星入手，是他认为“最快”的策略。
在谢如东看来，拥有大量粉丝的艺人人气就很高。如果他们想要更快、更充分地商业化，直播是最合适的选择。那些年，淘宝直播正处于鼎盛时期。 2020年618期间，超过300位明星加入淘宝直播间。
2018年，远望科技签约首位明星主播王祖蓝。此后，更多明星主播的出现，锻炼了不同团队的能力，这使得公司在制造IP时可以复用招商、选品、内容策划等能力。据该公司披露，贾乃亮、黄圣依等60余位明星已与远望科技签约，开展直播业务合作。
除了明星之外，谢如东选择采取“双轨制”，即明星和素人同时发展。
各个机构培育主播的路径大同小异，但远望科技更喜欢做“从0到1”的孵化，谢如东认为这也是一种高效的策略。他认为，当名人和业余爱好者眺望远方时，“其实他们只是一张白纸”。如果主播已经有固定的思维模式或者有过于个性化的想法，就会增加远望的孵化难度。
如今的远望科技更擅长复制案例。谢如东告诉界面新闻，过去远望科技非常重视头部IP，但总有头部IP被挖矿的时候。他们最终的方向是以头部为基准，培养更多的腰部和尾部主播。
这也导致企业在管理上更加注重标准化。体现在公司的业务运营上，这种标准化的结果就是同时运营200个直播间，产生更多的GMV。采访中，谢如东不止一次提到“加强中国和台湾”。在他看来，只有加强中国大陆和台湾，才能给前台带来经验和能力。他直言，过去强调前台自主权基本上没有做得好，而且还会导致管理成本和资源消耗较高。
药王X27项目业务虽然面向线下，但目标也围绕上述策略：扶持中小主播。谢如东表示，远望X27在场地装修上花费了很大的精力。主要目的是提供线下产品展示和直播的场景。目前可容纳350人以上同时直播。
位于杭州市临平区药王X27号。图片来源：官方2021年，谢如东萌生了开一家自营商场的想法，希望将自己的主播引入场馆，为他们提供线下直播的场地。但他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，因为经营一家自营购物中心无论从成本还是难度上都不太现实。
尤其是对于尚未止损的远望科技来说，新业务面临着相当大的资金压力。该项目需要依托实体场景和大量人员来运营。开业前成本已产生，人力、物力投入较大，对公司毛利和费用产生影响。
为此，远望科技只能继续调整。 X27最终采取了合作模式进行运营：将商城场地开放给不同的外部主播和工作室，同时提供运营和供应链服务。开业后，团队还采取了一系列丰富客流的方式，包括开设夜市、直播平价超市、提高线下购买比例等。
最终，远望X27的商业模式确立为“自营+联盟”。除了直播之外，远望X27还计划基于公司IP承接短剧定制、明星综艺等业务。财报显示，今年一季度，远望科技GMV同比增长80%。
谢如东告诉界面新闻，今年下半年，公司将在杭州开设约20家X27系列商业网点，体量约1000至2000平方米，并试水社区配送业务。
值得注意的是，远望X27项目还将扩展到其他城市。其中，部分场馆开放线下购物，形成购物中心模式；有些场馆更像是直播基地。比如，在三四线城市，没有产品能力的中小主播与远网签约后，将直接与品牌对接，利用场地开展直播。远望将通过城市扩张，整合当地供应链资源。
这些计划都与谢如东对未来直播行业的判断有关。他认为，未来，顶级主播的数量将逐渐减少，直播生态将变得更加多元化。工业直播是重要方向之一。
无论IP被复制的场景如何，远望科技的业务选择仍然围绕“卖货”。但谢如东并不希望公司只做直播带货，还要做货架电商、私域电商，成为品牌全托管服务平台。品牌只需要提供产品，从种植到拔草，甚至出海，远望都可以完成。今年上半年，远望科技开始布局海外业务，北美是第一个测试地区。目前，公司已组建抖音直播团队。
但要成为这样一家“综合型”公司，过去积累的流量和选品经验可能还不够。
除了核心业务外，远望科技还在多个领域进行试水。虚拟人直播、短剧、出海等都是该公司正在尝试的方向。不过，作为上市公司，远望科技的试错成本有限。
为了以最轻的方式探索业务，谢如东决定改变之前的全包策略，通过投资合作引入成熟团队，按照分工开展业务。目前，公司最大的板块仍然是核心的直播和商业化，而其他板块则被谢如东概括为“联盟”，以合作的形式打造新业务。
“完全自营是不现实的，这意味着你的效率会变低。最好专注于核心业务，与其他人合作开展其他业务。”谢如东说道。
以短剧为例，远望科技也尝试过制作自己的版本，但效果一般。目前公司采取的模式是自有资金提供和资源对接，而生产部分则由外部公司承担，分配上也进行了划分。在控制人力成本的同时，合作模式带来了良好的效果，该作品登上了短剧热榜榜首。
从2016年到现在，直播行业已经发展了近十年，但大多数公司的年龄都在个位数。 2022年开始，一种趋势正在蔓延：MCN围绕直播业务拓展边界，渴望成为一家更加平台化的公司。完成这样的转变必然充满挑战。线下能否成为远望科技的突破口，今年的业绩将提供部分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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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06月25日 05:14